渝北 疫情/渝北疫情封控区有哪些

凌晨五点的渝北,天还未亮,空港新城的街道上,只有环卫工人的扫帚声划破寂静,李师傅戴着口罩,额头上沁出细汗,他负责的这条街,往常清晨已有早餐摊的热气,如今只剩下他的身影。“总得有人让城市醒过来。”他说,扫帚划过路面,沙沙声里,一个被遗忘的口罩随风翻滚。

这是渝北因疫情封控的第七天,两江环抱的这片土地,正在经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数据板上跳动的数字背后,是319平方公里土地上,每一个普通人重新定义的日常。

上午十点,龙溪街道某封控小区,志愿者王薇的防护服已经湿透,她正挨家挨户配送物资,手里的清单密密麻麻:3栋1201需要降压药,5栋703要婴儿奶粉,8栋1102的老人需要蔬菜……电梯停运,她爬了二十三层的楼梯,在1102门口,门开了一条缝,苍老的手递出一张纸条:“姑娘,能帮我买本信纸吗?我想给孙子写信。”王薇瞥见玄关柜上,一家三口的照片里,年轻夫妇穿着防护服。

渝北的疫情,有着独特的时空纹理,这里是重庆的空中门户,江北国际机场每日吞吐着来自世界的气息;这里是国家级开发开放新区,产业链条牵一发而动全身,当疫情袭来,守护的不仅是人民的健康,更是一个枢纽的脉搏,重庆疾控的流调队员小陈,已经连续工作36小时,他的电脑屏幕上,蛛网般的轨迹图正在蔓延。“每一个点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每一根线都是一段生活。”他追踪的不仅是病毒,更是这座城市的呼吸节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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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三点,仙桃数据谷,一家科技公司的会议室里,键盘声此起彼伏,公司为员工在办公室搭起了临时床位。“代码不会因为疫情停止运行。”项目经理小林说,他们正在开发一款疫情溯源系统, Ironically,自己的办公区成了“重灾区”,窗外,无人机正在巡航,提醒居民核酸检测,现代科技与传统守望,在这座城市形成奇特的和声。

傍晚六点,中央公园方舱医院建设工地,灯火通明,机械轰鸣,工长老张来自四川邻水,已经三天没合眼。“2008年汶川地震,重庆人来帮我们,该我们了。”他的儿子正在渝北读大学,此刻也在另一处做志愿者,父子俩通电话,只说“注意安全”,便匆匆挂断,土地上,无数这样的联结正在生长。

深夜十一点,某隔离酒店,心理援助热线接线员小杨刚结束一个长达两小时的电话,电话那头的女士,因为密接被隔离,焦虑发作。“我听见她在哭,也听见背景音里,电视正在播放渝北疫情的新闻发布会。”小杨说,“我告诉她,你听,整个城市都在和你一起面对。”她们一起数窗外的灯光,直到对方平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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渝北的十二时辰,是无数个这样的片段编织而成,菜农老赵把滞销的蔬菜免费送到社区门口;理发师阿凯组建“义剪队”为医护人员理发;小学生彤彤在阳台拉小提琴,琴声在楼栋间回荡……这些微光,在疫情的阴影下格外明亮。

凌晨四点,首批解封的小区门口,人们安静地排队等待核酸,没有人欢呼,只有深深的对视,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渝北大地,玉峰山的轮廓渐渐清晰。

这座城市没有停下,它的脉搏在防护服下跳动,在数据流中奔腾,在每一扇窗后的守望里延续,渝北的疫情,最终会成为历史的一个注脚;但疫情中的渝北人,正在书写的是——当一座城市被迫放缓脚步,它如何重新学会呼吸,如何在静默中积蓄力量,如何在距离中确认彼此的存在。

天快亮了,扫街的李师傅看见,地平线上,云层裂开一道金边,他停下扫帚,深深吸了一口气,晨风中,已经有了解冻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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