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情开始与结束:疫情开始与结束的时间中国

2020年初的那个冬天,我们以为按下的是一个明确的“开始”键,新闻里陌生的地名、骤然空荡的街道、口罩下警惕的眼神,共同划下了一道深深刻在集体记忆里的分界线——“疫情之前”与“疫情之后”,我们焦急地等待着一个同样清晰的“结束”:撤除的围挡、官方的宣告、一场尽情的狂欢,仿佛那样就能将这段记忆完整地封装,退回“正常”的旧时光。

时间给出了一个更复杂的答案,我们并未迎来一个戛然而止的句点,而是步入了一片漫长的、缓慢稀释的尾声,健康码悄然退场,核酸亭转型为便民驿站,口罩从“必选项”变成了橱柜里“以防万一”的存货,没有统一的终场哨音,只有生活自身那强大而琐碎的修复力,像潮水般一点点漫过疫情的痕迹,我们似乎走出了疫情,却又仿佛从未彻底离开,这种模糊性,恰恰构成了我们时代最显著的精神褶皱。

疫情开始与结束:疫情开始与结束的时间中国

疫情真正的“开始”,或许远早于第一例确诊通报,它是全球化网络极致紧密时一次必然的“压力测试”,是现代社会与未知风险长期共舞中一个加速的节拍,而它的“结束”,也绝非回到2019年的某个原点,它结束在一种新的认知里:我们习以为常的秩序是如此精妙而脆弱,人与人之间具体的联结(一次握手、一个笑容、并肩而坐的体温)是如此不可替代,疫情像一场强制性的“断连”,让我们在失去中重新校准了生活的价值刻度。

疫情开始与结束:疫情开始与结束的时间中国

开始与结束的线性叙事失效了,疫情不是一段可以简单剪辑掉的“插曲”,它已内化为我们生命经验的一部分,它改变了工作的形态,重塑了空间的观念,让我们对健康、家庭与共同体有了更痛的领悟,这些改变不会因“结束”而逆转,它们成了我们走向未来的新起点,我们携带着这段记忆前行,就像树木携带着记录干旱或丰年的年轮。

我们或许该放下对清晰“结束”的执念,历史的进程本就是层叠的、渗透的,疫情作为一个全球性事件,其“结束”是地理上的参差、是心理上的缓坡,重要的不是宣布一个日期,而是我们如何承载这段历史赋予的重量与启示,当我们在咖啡馆里再次看到完整的笑容,在车站拥抱远方来的亲人,在寻常日子里感到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贵时,我们就在每一个当下,完成着对那段特殊时间的告别与超越。

开始与结束之间,并非一片空白,而是我们全部的生活,它被改变了,但它仍在继续,并且因为这份重量,而更值得清醒、郑重且充满韧性地走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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